我叫程先生,现在是在江西南昌市生活,祖籍是安徽人,
我和妻子在南昌市做小生意,原来家庭幸福美满,我有两个儿子,一家人本来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,
2019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,打破了我这个宁静的家庭,让全家人陷入痛苦的深渊
2019年10月8日下午,我和妻子在忙着做生意,突然接到了我小儿子师傅的电话,
欲博爸爸下午好,欲博今天在训练时不小心摔伤了,已经送往医院抢救室了,孩子估计快不行了,你们迅速过来看孩子最后一眼吧,
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,我和妻子说了这件事,妻子吓得手上的东西都掉了,我们俩立刻拿上重要的证件,
开车赶往河南省登封市,一路上我恨不得把油门加到最大,立即出现在我儿子的面前,
我们是下午出发的,到了晚上十二点时妻子都无法入睡,我也已经疲惫不堪了,
但是想到儿子还躺在医院里,我又打起了精神继续开车,当我们来到河南省登封市人民医院时,已是10月9日凌晨3点多,
此时我儿子欲博刚刚做完了开颅手术,被转到重症监护室了,我和妻子焦虑地在医院里等待,我们预想了无数个结果。
儿子不会成植物人了吧,我们家博博不会有什么事吧!都做开颅手术了,肯定特别严重吧!怎么办啊?怎么办啊?我要疯了,我要疯了。
我的痛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,我的妻子差一点哭晕了,从凌晨等到早上。
10月9日早上9点时,医生来告诉我,欲博需要做个手术后的检查,当护士把我儿子推出重症监护室门口时
我看着儿子消瘦的面孔,儿子紧闭双眼、眼角挂着深深的泪痕痂,被开颅的头上包裹着纱布,嘴巴里还插着管子,吊着氧气瓶,浑身布满伤痕。
我心疼得掉眼泪,妻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,抱着我崩溃大哭,我的妻子有一些气愤地质问旁边的师傅延洹,[我儿子在少林寺的师傅]
你有没有打完我们家孩子啊?我没有打他,我们不可能打孩子的,那我小孩为什么会这样呢?当时他在练后空翻,练完以后他走了几步就倒下了,我立即把他送往医院了。
当时没顾那么多,我陪着儿子做的检查。
儿子被送回重症监护室后,我们根本不相信孩子是自己受伤的,我妻子提出要去儿子练习的地方看看,
师傅也答应了,他带着我妻子和我大伯还有三伯去了,我妻子到现场就拍摄了一段视频,[为了留下证据]
练后空翻的地方,是一个20多平方米左右的空间,地上铺满了海绵垫,海绵垫的上面还垫着席梦思。
师傅和我妻子说,当时我儿子就是在席梦思上面做的后空翻,我妻子根本不愿意相信他了,抬头看见了监控摄像头。
把当天的监控视频调来我看看。不好意思欲博妈妈,昨天我们的监控忘记插电了,
那时候我妻子就非常肯定,师傅就是在刻意隐瞒事实,不管我妻子怎么质问师傅,他就是不承认当天打我儿子了。
在练武的地方出来以后,我妻子毫不犹豫到派出所报警了,民警把师傅传唤到派出所问话,他还是不承认那天打了我儿子。
随后民警传唤少林寺另外四个小徒弟,
民警说如果孩子都说没有打人,我们就放廷洹师傅回去了,[我想师傅肯定跟四个孩子交代好的]
前面三个孩子和师傅的口供一样,最后一个孩子补了两句,
昨天师傅把程欲博关到小黑屋了,师傅把他打了一顿才放出来练功的,
原来死不承认打了我儿子的师傅,突然就改口了,他低着头和我妻子道歉,
对不起欲博妈妈……都是我的错
此时民警突然叫我们到门口等,把师傅单独留在审讯室里,过了二十几分钟民警又带我们进去,
当时师傅已经不在现场了,民警告诉我们,师傅承认打过我儿子,但是他只承认打了手心和屁股而已,
当时我们家人非常气愤,如果他只是打了我儿子的手心和屁股,为什么我儿子满身伤痕累累的,为什么我的儿子会躺在重症监护室里,现在还生死未卜。
这边解决不了问题,我们暂时回到了人民医院,我们要求医生让我们进去ICU里拍照,但是被医生护士拒绝,
护士答应帮我们拍几张照片,当护士把手机还给我的时候,我打开相册里面的几张照片时让我非常愤怒,
我儿子的前额血肿,脸上和手脚没一块好地方了,他身上到处都是淤青。
10月12日晚上,登封市人民医院和我们说,孩子的病情逐渐在恶化,估计孩子是撑不了两天了,
额头都凹进去了
我想着在这里等死,我不如把儿子转到河南省级医院试试,
当我和医院说出我的想法以后,被拒绝了,医生说如果现在挪动一下,孩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。
我妻子觉得转院也比在这里等死更好,在我们的坚持下,医院只能同意了,救护车拉着我们,一路狂奔从登封市来到郑州市
2019年10月14日,我儿子在省人民医院做了检查,检查结果出来了,主任告诉我,我们已经来晚了,我儿子欲博被诊断为脑死亡了,
他连成为植物人都不可能了,[这是我们之前预想的最坏的结果]
在郑州市医院住院五天,主任找到我们让我们放弃治疗吧,
当时孩子的脑浆水都往外渗了,可是作为父母,我们怎么舍得放弃孩子?
我和妻子还是坚持让孩子继续治疗,在儿子住院期间,我们每天以泪洗脸,妻子经常不吃不喝只会掉眼泪,彻夜难眠暴瘦了十几斤,
但是噩耗很快就传来了,2019年11月1日医生叫了我们两次谈话,
说孩子血压60多不稳定,已经做过两次血压抢救了,问我还有没有必要抢救,医生让我做出最后的选择。
我知道现在这个情况,我的儿子是不可能救回来了,11月4日无奈之下我只好签了放弃抢救同意书,
儿子离开以后,医院让我们尽快给孩子做司法鉴定,以免失去了最重要的证据,我们每天都在焦急等待司法鉴定结果。
呼吸机一拔,我的儿子就这样悄悄地离开我们了,我和妻子无法面对这个结局,每天崩溃绝望痛哭。
欲博受伤前
我的儿子出生于2012年,我儿子小时候身体特别好,连感冒都很少,跟大部分小男孩一样,他总是活蹦乱跳的,
3岁时我把儿子送到幼稚园,他是学校里面最活泼的孩子,有一次我发现孩子特别喜欢做俯卧撑,他就喜欢运动项目。
4岁多的时候,他就可以一次做100个俯卧撑了,平时他不是特别喜欢做功课,就是喜欢俯卧撑这些体育项目,
5岁时我发现他臂力惊人,我突然想到不如把儿子送到武术学校,既然我儿子如此有天赋,他是不是可以好好地练习。
我和自己的朋友谈论过这件事,朋友建议把我儿子送到河南少林寺武术学校,
此前我也看过许多嵩山少林寺的介绍,那天我也在网上查阅过资料,我看着确实挺不错的,
有了这个想法以后,2017年7月我就开车到河南登封市实地考察了,当时我见了嵩山少林寺几个师傅,有的师傅一个人带十几个学生,最后我选择了释廷洹师傅。
因为他只带着六七个小朋友,我想着师傅带太多孩子,照顾不到我们家孩子,我觉得选择他比较好,还有一个重要原因[我看着他面善,应该不是什么坏人]
当时师傅跟我说他是安徽人,他十几岁就到嵩山少林寺学武了,这个师傅看着还不到30岁,想着是老乡我挺信任他的。
我实地考察以后挺满意的,我和妻子商量了这件事,妻子一开始是不同意的,她觉得儿子只有5岁半太小了,
离开妈妈后害怕他会不习惯,我好说歹说妻子才同意了,
当时我想着小儿子确实太小了,就让我大儿子陪着弟弟去,[大儿子十几岁了,想到有他在照顾弟弟,应该没关系的]
大儿子也同意去了,我们就这样把两个儿子送到嵩山少林寺了,
2017年8月我两儿子磕头拜师,正式成为少林寺徒弟,我儿子跟着师傅一年学费都要3万元左右,[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不配]
送到少林寺以后师傅很少跟我们联系,但是我们有时间会到登封市看孩子的,有时候师傅会给我们发照片[几乎很少]
一开始我非常担心孩子的情况,慢慢地两个儿子习惯了,我们也就放心了。
我最后一次去登封市,是2019年8月的时候,我和妻子到登封市看望两个孩子,当时两个儿子都是在一起训练的,
我们回家以后,2019年8月底师傅就让我大儿子到其他地方训练了,此后我小儿子的噩梦就开始了,
我怀疑就是大儿子不在身边了,师傅就开始虐打我儿子的,但是他一直都不承认,
他只承认关小黑屋教育我儿子,用戒尺打手掌而已,或者说打屁股。[刚开始连这件事情他都不承认的]
2019年10月8日,师傅又把我小儿子关小黑屋了,里面传来了我儿子的哭声,我儿子被放出来以后又继续训练了,
一个后空翻以后他就晕倒了,师傅一直否认有对我儿子有殴打行为,
11月5日下午我和律师去了登封崇阳派出所,警方以释延洹涉嫌诈骗立案了,我儿子已经死亡,案件可能涉故意伤害致死。
后来释延洹被行政拘留十五天,并且罚款了几百元,一条人命就被行政拘留十几天,我作为父亲必须帮儿子继续申诉。
我申请北京司法鉴定中心进行重新鉴定
明确了程裕博重度颅脑损伤,大脑挫裂伤,是由撞击在钝性物体上所致。
2019年6月8号对程裕博死亡一事进行了立案,
2019年10月9日到2020年6月8日,时隔了差不多一年时间,案件才正式的立案了,
其中的心酸只有我们俩知道,儿子离开以后,我妻子郁郁寡欢,我很后悔自己把儿子送到嵩山少林寺,[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意外,罪该万死的是犯罪嫌疑人]
起诉的道路遇见重重困难,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,
2022年1月30日,我儿子的案件判决结果下来了,以〈过失罪〉判处凶手桑某[释廷洹]有期徒刑六年。
从我儿子出事到判刑,经历了两年多的时间,结果还不是我们想要的,我再次提起了上诉,希望给我儿子一个公道理。
我们不要赔偿不要私了,只是希望故意伤害罪成立,让犯罪嫌疑人受到法律的制裁,
想要了解事情起诉经过的,可以看看事情的主人公程欲博父亲的@开朗喜鹊P
欲博爸爸再次起诉,结果还是被驳回了申诉,欲博爸爸说还是会继续上诉的。
小欲博真的太可爱了,希望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,每个孩子都是天真的天使宝宝